过年回老家看望父母，给二叔二婶买身羽绒服，隔天三叔大怒来找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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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大早，三叔就冲到我家门口，那声音粗犷得像破锣，直接把我从梦中惊醒。

“小兔崽子，你给我出来！”我还没搞清状况，就见他气呼呼地站在门外，像个发了疯的公鸡，脸红脖子粗的。

三叔的声音在小院里回荡，像是要把寒风都吓跑了似的。我穿着大棉袄，迷迷糊糊地开门，心说这是哪跟哪啊？他一看我出来，就像打了鸡血，直指着我的鼻子，“你个不孝子！还有脸回来？还不赶紧给我滚蛋！”

周围的邻居们也被吵醒，探着头出来看热闹。有的摇头，有的叹气，估摸着都在想，这是啥子事儿能把三叔惹得这么火大。

我一时半会儿还真接不上话，心里那个窝囊啊，被骂得狗血淋头还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。

只听三叔又在那儿嚷嚷：“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混的，出去混了几年，就不把老家人放在眼里了，是不是？”

我妈听见外头的动静，忙不迭地披了件衣服跑出来，一边拉着三叔，一边劝，“行了行了，到底啥事儿，别在这大冬天的闹得大家都不安生。”

但三叔哪里听得进去，一把甩开我妈，那气势，仿佛要把我当场吃了似的。这一幕，让全村的人都看在眼里，我心里那个憋屈和生气啊，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
三叔这才气哼哼地说了句：“他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，别显得好像我很计较那一两件羽绒服一样。”

羽绒服，三叔这么一说，我可算是想起来了。

我心里一惊，难道三叔是因为这个？我回想起前几天的事情，那时，我刚回到老家，看见冬日里二叔二婶衣衫褴褛地忙碌在寒风中，心里一酸，就决定给他们买了新羽绒服。

看着那破旧的棉袄，我怎么能视而不见？我在城里混了几年，也算小有积蓄，于心不忍，就决定给他们添件像样的羽绒服。乡里乡亲都是一家人，谁家有困难大家都会伸把手，我这也是顺水人情。

我选了两件质量不错的羽绒服，款式虽然简单，但保暖性足，穿在身上舒服得很。回到村子，我没大张旗鼓，只是找了个没人注意的时候，悄悄放在了二叔家的门口。心想他们发现这突如其来的惊喜，该有多高兴啊。

可谁知，这件事没几天就传遍了整个村子。二叔二婶穿着新衣，在村里走来走去，那自豪的模样，真是好久没见。大家议论纷纷，有的夸我孝顺，有的羡慕二叔二婶的好运气，也有的开始暗自嫉妒。我本以为这是件小事，只要能让他们暖和些，其他的我都没放在心上。

可是我万万没想到，这件好事竟然给我惹来了麻烦。

我站在三叔面前，心里五味杂陈。

搞了半天，他竟然是为了这么个事儿闹腾啊。

我深吸了一口气，定了定神，终于爆发了出来：“三叔，您这是什么意思？我给二叔二婶买点衣服怎么了？我挣的钱，愿意怎么花是我的自由。您这样冲过来骂我，难道就合适了？”

三叔愣了一下，显然没想到我会这样回击，但他很快又气势汹汹地说：“你这小子，不懂规矩，做事不考虑后果！在外头混了几年，就不把咱们老家人放在眼里了？”

我心头火起，忍不住反驳：“说到不懂规矩，三叔您好意思说吗？当你您自己做过什么，该不会还要我这个做小辈的来提醒你吧？”

这话一出，三叔的脸色明显一变，他嘴角抽动了几下，显然是心虚了。

我下意识提高了声音：“那年冬天，我爸生病，您不是照样先顾自家的生意，推三阻四的吗？那时候您怎么不想想咱们是一家人呢！”

周围的邻居们也都安静下来，似乎都在回想那件往事。我知道我说的这件事在村里人心里都是个痛点，但我实在忍不住了。

三叔瞪了我一眼，似乎想说什么，但又说不出口。他的气焰明显弱了不少，不再像刚才那样嚣张。我趁机继续说：“三叔，我尊重您是长辈，但您这样一来闹，真的是让我难以理解。我给二叔二婶买衣服，也是出于一片孝心。如果这都成了错，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。”

周围的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，大家都在等着三叔的回答。他站在那里，面色变幻不定，似乎在内心做着激烈的斗争。终于，他重重地叹了口气，低下了头，那股子威风彻底消散了。我知道，这场无意义的争吵，至少在这一刻，是告一段落了。

三叔的沉默让周围的空气都凝重起来。他低头，摇了摇头，似乎在自责，又似乎在反思。终于，他抬起头来，眼神不再是刚才的锐利和愤怒，而是带上了几分疲惫和无奈。

“小子，我……”三叔的声音低沉，不再有先前的嚣张，他叹了口气，“也许我是太急了点。你给二叔二婶买衣服，本是好事，我……我是有点心急火燎的。”

我看着三叔，心中复杂。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这样，从小到大，他在我的印象中一直是那个粗鲁、强硬的人，今天，他似乎变了。邻居们也都安静地看着这一幕，空气中的紧张感逐渐消散。

“三叔，我们都是一家人。”我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平和，“我知道您一直辛苦，村里的事情您也操心很多。但是我觉得，我们应该坐下来好好谈谈，而不是这样争吵。”

三叔听了，点了点头，好像终于松了口气。他环顾四周，看到邻居们都在关注着这里，似乎有些不好意思，低声说：“行，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说。”

争吵终于平息，三叔转身回家，我站在原地，深深地吐出一口气。